(PS : 这是搬的一位大佬的处女座小说,是一篇纯爱文,不知道站里的同好们是否喜欢这类小说,本文目前还在更新中,如果大家喜欢这篇小说以后我会继续搬,喜欢的话可以在评论区留言)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我们都是垂死之人,彼此给予爱怜以度量。 ————题记 第一章 初识 他推开宿舍的门,从裤兜里拿出一包烟,点燃了一支,缓慢的走到阳台上,紫云特有的朴质的味道氤氲在他的鼻腔里,思绪游荡过自己生命里不多的岁月。 20年前,世界上多了一个叫范以放的人,名字是从前在私塾当先生的爷爷起的,希望着小孙子能够一生不羁,以诞以放。可天有天意,6岁时,就在他满心欢喜踏入小学的那一天,父亲与母亲离婚了,父亲很爱母亲,但父亲一生没什么本事,母亲是个现实的女人,于是离开了父亲和年幼的他。那天他犹记得,父亲哀求着母亲不要走,母亲眼里是化不开的坚冰,年幼的他手脚麻木,移动不了分毫,只是嚎啕大哭,嘴里一声一声喊着妈妈。母亲漠然的看了一眼他和父亲,消失在破旧而扭曲的小巷里。从此他与父亲漂泊度日,父亲是个温柔的男人,年复一年的奔波,己不果腹也想让他过上好日子,终于是在他15岁那一年,生意成功了,他才结束了四处漂泊的生活。直至他考上了一所不错的大学,父亲似乎可算能歇上一歇了。 他捻灭了快燃到烟头的香烟,又点燃了一支,思绪又回到了他初入小学的那一年。失去了母亲的他寡言少语,不爱与人来往,同学们也不喜欢离群之马,这样寡言少语的人正是他们欺负的对象。人们总是难以想象小孩子的内心有多么阴暗,他们把他逼到女厕所的门口,逼他跪在地上。他们用剪刀将他的裤裆划开,露出尚未发育的阴茎,然后躲在远处,眼神里迸射出成年人难以想象的凶光。他害怕极了,眼泪汩汩流出,他担心会有女生从厕所里走出来,然后大骂他变态并去告诉老师,老师会找到他的爸爸,他不想再让爸爸难过了。他的身体剧烈的抖动着,像一只受惊的幼犬,喉咙里不断发出哽咽声。这时,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他看到女厕所里面有一间隔间的门打开了!他想逃走,但他也清楚的知道逃跑后更为严重的后果,他认命的低下头,闭上了眼睛。 “你在着干什么?”他听到少女特有的甜美的声音从头上传来。但他内心如一团乱麻,他屈辱的开口:“我……对……对不起。”这时他直觉有一双手把自己托了起来,他睁开了眼。好美的一副美人相!只见女孩标致的美人瓜子脸,雪白而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干净的脸蛋上精致而轻盈的两道弯眉,像是两抹弦月。灵动的双眼皮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其下是一双纳尽银河璀璨的眼眸,瞳孔里闪烁着满天的繁星。小巧的鼻子俊俏而富有灵气,下面是任性而倔翠的小嘴。他看的呆了,圆睁着漆黑如墨的两只大眼睛。女孩看着他的眼睛,像两颗亮亮的宝石嵌在男孩精致可爱的小脸上,有那么一瞬间,女孩心里像是发现了什么她这一生必定要握在手里的东西的感觉,女孩慢慢把目光从男孩精致的小脸上挪开转而向下看去,看着男孩一塌糊涂的下半身,女孩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她扶起男孩,男孩受宠若惊的慌忙缩回了被女孩搀着的手,局促不安的背过身去,脸烧的通红。女孩向着周围看了一圈,开口道:“有人欺负你?”男孩听到之后更显得不安,只紧紧的贴着墙。这时厕所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群比男孩略高上一些小孩子带着奸计得逞后不怀好意的坏笑来到厕所门口,他们如愿以偿的看到了男孩在被别的女生发现之后的丢脸的场面。“哈哈哈!饭桶是个变态狂!哈哈哈哈!偷窥女孩子的变态狂!”刺耳的笑声令男孩痛苦的蹙起眉头,眼泪又一次决堤溃出。这时,一旁的女孩扬起雪白的手指,指着那群令她反胃的讨厌的男孩子们:“你们再吵我就去告诉老师了!”这招果然见效,他们顿时噤了声,骂骂咧咧的走开了。女孩回过头来,看着紧倚着厕所墙面不敢动弹丝毫的男孩,走了过去。 “喂,你没事吧。” 男孩不出声。 “问你话呢!” 还是无声。 女孩急了,两步走上前去,一把抓住男孩的肩膀,用力的把男孩硬转了过来。男孩像受惊的小鹿,下意识的靠着墙面。就这么,女孩手撑着男孩的肩膀,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把男孩按在了墙上。男孩瞪着慌张失神的大眼睛,眼眶里又慢慢涌上了雾气。女孩儿眉头一蹙:“哎呀,你哭什么啊哭!男孩子怎么老是哭鼻子啊!不准哭!”好一番威声厉喝,男孩立刻吓得一激灵,拼命的想憋住即将涌出的泪水,但惊恐又使他的泪腺不断分泌着泪水,于是男孩就死死闭紧抽搐的嘴角,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极为的滑稽别扭。 “噗!”女孩被男孩逗笑了,“你家在哪儿啊,我和你一起走吧。” “我家很远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男孩脆生生的回道。 女孩一叉腰,突然逼近男孩,瞪着男孩:“我!说!我!和!你!一!起!回!去!”旋即一把拽上男孩拉出了厕所。男孩慌忙拿起门口的书包,挡在了自己的裤裆前,被拉出了厕所。 女孩就这样,和男孩一起朝着男孩家的方向走去。 残阳初现,如血般的余晖洒在两人肩头,映射出一样的色彩。影子是交响乐的空鸣,不声不响,便将两段乐章巧妙的连在了一起。 女孩扭过头,细细端详着男孩的脸。干净的像一块白玉,看不到一点杂质,从眉峰到颌尾起伏有致,像有人精心雕琢过的璞玉。尤为特别的是他的眼睛,除了不见血丝的眼白以外,尽是黑色,仿佛连虹膜都是纯黑色的。那纯黑的眼瞳每次扑动之间,都闪出点点亮光,宛若眼含繁星。 “喂,你叫什么名字?” “呃.....啊?”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 “哎呀!真烦你!”女孩气结,一把拽过男孩挡在身前的书包,不顾男孩的阻挠,拉开拉链,翻出了一本作业本。 “范......范以......防?” “范以放!” “嗷,好奇怪啊。” “你才奇怪!” 女孩翻了翻白眼,把作业本和书包又扔给了男孩,“你家还要多久才能到啊?”男孩没说话,只是伸出一只手,指向前方道路的左边一条破败的小巷口。随即,便低着头向前走去。女孩跟着男孩走进了小巷子,男孩停在了一栋外墙都是用水泥糊成的建筑旁,显得古旧也荒败。 “你走吧,我到家了,谢谢你。”压抑的声音从男孩喉咙里挤了出来。 “不,我要在你家吃饭,哼。” “这......不......不行!” “不行?”女孩略带威胁的提高了声调,“那我就告诉大家女厕所变态的故事哦~” “你!不行!” “不行也没用,除非你让我去你家吃饭!” 男孩委屈的盯着女孩,认命的掏出钥匙转身打开了家门。女孩脸上立刻露出得意的表情,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喜欢欺负面前这个可爱的小男孩,每每看到他脸上委屈的表情,心里都一阵瘙痒。男孩缓缓推开了门,顺着墙壁点开了灯。 女孩走进了门。 房子是一房一厅,加上狭小的厨房和浴室,不过四五十平的大小。客厅里摆放着一张床,卧室也有一张,一台电视被放置在客厅的角落,电线从电视后面延伸交错,插在被钉在墙上的插座上,像一株株枯藤。房间里的家具很少,除了一台冰箱和几个纸盒子,基本就没什么别的物件了。但是屋子很是整洁,床被铺的平平整整,地板也干净明亮,显得屋里亮堂了许多。 男孩在门边的鞋架换了拖鞋,把自己的运动鞋放到了鞋架上,“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找一双干净的鞋。”说完,男孩走到墙角的纸箱里翻出了一双还被没摘下价标的拖鞋,拆开了包装,走进了厕所,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一遍。女孩看着男孩轻轻地把拖鞋放到自己面前,看着弯着腰的男孩,女孩突然把脚抬了起来,鞋面直接接触到了男孩的嘴唇。 男孩受惊的向后一倒,跌坐在地上,惊讶又委屈的看着女孩,“你干嘛!”女孩笑吟吟的望着坐在地上的男孩,充满调笑意味的问:“鞋子甜吗?”男孩顿时满脸通红,“你过分!”旋即立刻爬了起来。女孩心里一阵畅快,两只脚蹬掉鞋子,露出雪白的短袜,踏进了黑色的塑料拖鞋里。 “我们吃什么啊?”女孩走到床边,把书包甩到床上,一屁股坐在床上,看着厕所问道。厕所的门开了,男孩已经将被划破的裤子换了下来。男孩走进厨房,不一会,拿了两桶泡面走了出来,“吃这个,”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泡面。女孩撇了撇嘴,把一双穿着白棉袜的小脚搭在了床上,无聊的等着男孩泡泡面。 男孩从厨房来到客厅,从墙边拿来一张可以折叠的小桌子,把桌子摆平整了,又转身回到厨房,端出了两碗泡面。 “来吃吧。”说着,男孩又拿来两个小圆凳摆在桌子旁边。 女孩轻巧的跃下床,来到了桌子旁边坐下。女孩揭开泡面,“啊,好香!”男孩一听,憨憨的笑了下,也开始吃起自己那份来。 “你叫什么名字啊?”男孩吃着泡面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 “你哪里说过了?” “嗷,叶念锦。”以下为收费内容(by http://www.prretyfoot.com) “嗷。” 女孩搅了搅碗里的泡面,把叉子叉在碗里,“今天他们欺负你你怎么不告诉老师啊?”她突然问道。男孩显然愣了一下,旋即眼睛里不自的流露出难过的光,眼帘也垂了下来。“不想给爸爸添乱。”男孩嗫嚅着。 “你爸爸是不是很忙啊?” “是。” “嘿嘿,我爸爸也是,那你的妈妈呢?” 男孩低下了头,没说话。女孩显然没看到男孩的变化,她仰起头,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神色,“我妈妈也很忙,但是爸爸妈妈只要一有空就会带我一起去很多地方玩,平时楚姨也会陪我玩儿,嘿嘿,我们还......” “我没有妈妈。” 女孩的话戛然而止,她兀的低下头,看着眼泪不断涌出的男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这时女孩突然想到了什么,把自己的书包拿了过来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不消一会,女孩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mp3,“给你听这个,听了这个就不难过啦。”说着女孩把耳机递给了男孩。男孩湿润的眼睛带着疑惑,接过了女孩递的耳机。优美的旋律在耳中响起。 嘿,意不意外 她背影那么轻快 嘿,要明白 人会来就会离开 世上唯一不变,是人都善变 路过人间,爱都有期限 天可怜见,心碎在所难免 以为痛过几回,多了些修炼 路过人间,就懂得防卫 说来惭愧,人只要有机会 就又沦陷 嘿,别再猜 她可曾想过回来 嘿,醒过来 你很好,她也不坏 快快抹干眼泪,看昙花多美 路过人间,无非一瞬间 每段并肩,都不过是擦肩 曾经辜负哪位,这才被亏欠 路过人间,一直这轮回 幸运一点,也许最后和谁 都不相欠 人对爱和永远,应该有幻觉 路过人间,也才几十年 却为了爱,勇于蹉跎岁月 相遇离别,贪嗔爱痴怨 路过人间,就忙着这些 谁有意见,莫非是心里面 渺无人烟 无人可恋,来这人间,有多浪费 歌曲结束了,男孩的泪珠凝结在了他的脸庞上,他抬起头,看着女孩可爱的脸庞,漆黑如墨的眼瞳里泛出星星点点点亮光,他问: “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主仆 “以放啊。”一声叫喊,把他从回忆里拉了出来。他捻灭了烟,回过头来,舍友 祁无棱正站在宿舍门口,“有电话。”他从 祁无棱手里接过手机。范以放看了一眼号码,面色微微变了一下,转而回头:“哥儿几个,我下楼买点吃的啊,你们吃点啥?” “给我整个锅盔来!” “我要个口袋饼!多给我放点香菜!还有辣椒!” “还要啥不?” “没了没了,快去吧。” “成嘞,我去了嗷。” 范以放,再次推开了门,给 祁无棱使了个眼色,转身闪进了楼梯。范以放从兜里掏出手机——电话是 祁无棱打的。手机里还有一条短信,也是他发的。范嘴角挑了挑,点开了短信,短信是一个地址和时间,“还有40分钟,来得及。”随即,他走出校门,叫了一辆车飞快的驶离学校。与此同时, 祁无棱提着一袋吃的推开了宿舍门,把吃的往桌上一甩,“喏,吃的这儿呢,那小子撇大条去了。”宿舍几个兄弟立刻从床上翻下来,边扒拉着零食边骂骂咧咧道:“害,那小混蛋肯定跑厕所祸害子孙去了。艹!这口袋饼辣椒咋没给我放!” 祁无棱看着吵吵闹闹的宿舍,心底泛起一丝苦涩,回想起一个星期前的晚上。 范以放把 祁无棱从宿舍里拉出来。“你干啥?” 祁无棱满脸疑惑的问道。范点了一支烟, 祁无棱蹙了蹙眉,“你这烟最近真是越抽越凶了啊,你就不怕小锦回来收拾你哈。”沉默,面前的人没有说话,此时 祁无棱意识到事情不寻常。“ 祁无棱,”范以放突然开口,“你知道,四年前小锦出国之后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祁无棱没有说话,他知道,话还没说完。可接下来的话却让 祁无棱心底掀起惊涛骇浪。“奖学金想要吗?我帮你摆平他。”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在凝视着 祁无棱了。 祁无棱惊讶的看着他,黑色的眼瞳深邃异常,让人看不出在想什么。他接着说:“你我都知道姓柳的裙带关系,你那成绩拿不到奖学金不用我说你也明白怎么回事。 祁无棱很清楚他在说什么,他是孤儿,成年后福利院再没有对他的法律义务,他的确迫切的需要钱来维持生活。但是初中到大学7年的交情告诉他,面前这个人不会做赔本的买卖。“你为啥帮我,这种事儿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祁无棱抬起头,问道。范的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俊秀的侧脸在黑暗的掩映下弥漫着神秘的气息:“兄弟之间帮个忙而已。”“拉倒吧你,就你那尿性。”范讪讪笑了笑,转过头,面对着 祁无棱,神秘的开口道:“上我的贼船。” 范以放在一家酒店前下了车,他的目光在整栋楼身上扫过——一家档次较高的主题酒店,符合那个姓柳的的脾性。他走进酒店,坐在前台侧面的的沙发上,翻阅起桌上的杂志。片刻,走进来一对男女,男人衣着亮丽,面色有点病态的苍白,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学生模样。女人则一脸冷漠,眼角稍稍向上吊起,带着几分不怒自威。范以放放下了杂志,起身走向了电梯。 柳青山怀着急切的心情办理完入住手续,看着前台小姐不紧不慢的样子,柳青山恨不得拿枪指着她让她加紧。他小心地瞄了一眼旁边的女人,女人还是满脸的冰霜。他又将目光缓缓地向下挪动,直到最下面的部位,它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呼吸猛然间急促起来。只见那女人的一双绝美的玉足正安静的被包裹在精巧柔顺的肉色丝袜里,脚趾如同粒粒珍珠紧紧贴在一起,透过丝袜仍能看到趾甲泛着柔美的光泽,那光泽灵动的跃上足背,又转而划过足弓,掩映出拿足弓绝美的曲线,像弯曲的五线谱,谱上女神的乐章,这乐章延伸至饱满度足跟,勾勒最后完美的一笔。纤纤玉足踏在Gianvito rossi的系带高跟鞋里,平添几分雍容华贵的气质。柳青山看傻了,只听见头上传来一声轻蔑的冷笑,他抬起头,只见女人正看着他,他的眼里立刻闪出一丝惶恐,别过头去。办完了入住手续,柳青山顺手拿过了身份证揣在兜里。他看了一眼女人,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女人只冷淡的瞥了他一眼,便走向了电梯。 柳青山刚要按下电梯上行的按钮,电梯门便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看起来和自己年龄相近。男人开口:“请问你们去几楼?”“7楼,谢谢。”男人旋即按下了一个7,又按下了一个5。柳青山站在电梯门旁,打量着这个男人。柳青山只觉得这男人虽然看似与自己年龄相符,但却让人有种凝望深井的感觉。没错,神秘而危险。他快速眨了几次眼,哎,自己想的也太多了。电梯缓缓上行,在5层停下。门开了,男人朝电梯门走来。“啊!”突然男人绊了一下,向柳青山倒去。柳青山急忙搀住男人,“哎!小心!”男人被柳青山架住了。他迅速站起来:“谢谢谢谢,我......我没太注意,抱歉。”柳青山顺了一下自己笔挺的西服外套,“没事,下回注意点儿。”“一定一定,谢谢您。”男人陪着笑脸走出了电梯。 范以放乘坐另一部电梯来到了一楼大厅,手里拿着一张身份证和一张房卡。他走到前台,拿出身份证:“你好,我刚刚捡到了一张身份证。”前台小姐侧过头眯着眼看了看,便接过身份证:“噢,谢谢您先生,我们会转交给失主的,感谢您。”“没事没事,我先回房休息了。”“好的先生,您慢走。”范转身离开前台,走进电梯,按了一个“7”。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从刚才到我拿走身份证和房卡是两分钟,我从5楼下来大概是一分钟,他们到了7楼,拿出房卡(房卡一般有两张,一张作为钥匙,一张取电)开门到插卡取电大概也是一分钟。那么我把身份证交给前台是他们应该正在房间内,对,就是这样!所以现在我需要上去,到房间时间两分钟左右,这两分钟内他应该会接到前台打来的电话,那么做这种事的情况下他会立刻去拿!没错!他会立刻乘坐电梯去拿他的身份证!那个女人应该会先去洗澡,也就是说,我有两分钟的时间进入房间藏好。 电梯门开了,他走出电梯,与此同时,他看到了,柳青山正踏入另一部电梯。这么快?他快步走到房间,敲了敲门:“先生您的身份证落下了,请您到前台取一下。”没人回应,再洗澡么?范以放打开房门,浴室内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迅速的环顾四周,墙边立着一个带着百叶窗的原木色衣柜。“果然,和我之前在网上看到的酒店介绍是一样的。”他心里想着,蹑手蹑脚的将房卡放在了桌面,随后钻进了衣柜。 外面传来了开门的声音,范以放知道,柳青山,回来了。他小心翼翼的从上衣兜里拿出手机,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对准了外面。手机的画面里出现一个男人,男人利索的开始脱衣服,很快便赤身裸体,然后边跪在了床边。跪在了床边?暗处的范以放被这个奇怪的举动慑的一愣,随后他看到浴室的门开了。 女子裹着一身洁白的浴袍,赤裸着双足,从沾满水的大理石地砖上踏到了质地柔软的地毯上,玉足上残留的每一滴水珠,都像最纯净无暇的水晶,亲吻着上帝的杰作。女子走到床边,停在了男人面前,男人则把头埋得更低。 “舔。” 范以放与男人同时愣住,随后在范以放圆睁的双眼里,男人颤抖的埋下头颅,与此同时臀部高高翘起,他的舌头卑微而又低贱的抵在了女子不染一尘的足背上。女子朱唇轻启: “贱货。” 范以放只觉得思绪宛若乱流,往昔的记忆排山倒海的涌来。 “跪下。”“舔。”“贱货。”房间里,男孩赤裸着身体跪在女孩面前,手捧着女孩娇嫩白皙的裸足如痴如醉的舔舐着。 孩子们的好奇心与实践能力在极大程度上是呈正比的。叶念锦自从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高高在上的将男人踏在脚下,便有什么在她的心理开始生根发芽了。女人,凌驾在男人之上,用凌虐的方式去占有一个男人,去表达她的爱意。这几乎与叶念锦对那个青涩小男孩的占有欲望不谋而合,原来爱,是可以这样表达的! 他注定是属于我的! 尽管叶念锦也是个孩子,但那种与生俱来的控制欲一遍一遍的敲打着她的心门,而正好,那个最佳的承受体就近在眼前。可以一试! 有趣的是,缘分也站在他们一边。六年的童年挚友,青梅竹马,两人不约而同的考上同一所初中,又阴差阳错的成为了同桌,更巧的是,叶念锦就在这一年,看到了她的天命。 “小范子,今晚去你家吃嗷。” “嗯。” “嗯?” “好......好嘞,锦爷......” 放学后,叶念锦来到了男孩的家里。范以放刚将门打开,叶念锦边鞋也不脱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坐在了沙发上。“姑奶奶,你换个拖鞋啊......”男孩无奈的嚷道。叶念锦却不以为然。男孩提着拖鞋来到沙发前,将拖鞋放到叶念锦脚边,“喏,换吧。”只一瞬间,叶念锦看着范以放弯下腰的一瞬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刻意倚在了沙发上,两条腿不断摆动:“哎呀我今天好累,你快点帮我换。”范以放,偷偷翻了个白眼,对她的“奴役”早已习以为常,便蹲下来帮她脱鞋。 范以放将运动鞋脱了下来,露出一对裹在白袜里的玉笋。她的脚型很美。范以放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然后他握住她的脚,脚上传来了阵阵的热气直扑他的面门。他将袜子脱下塞到了鞋里,这时他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了声音:“我的脚好看吗?”范以放愣住了,他下意识的将目光移到她的脚上。好美的一双脚!那脚脱离了自己的手,在慢慢的往上抬。她的脚趾踩在了他的嘴唇上。这是真实的么?不,是虚幻的吧?范以放此刻大脑已经停止运转,甚至分不清虚实真假。他感觉到,脚趾灵活的撬开了自己的牙齿挤进了自己的口腔,正玩弄着自己的舌头!这是假的吧!“噗。”他猛然惊觉,将脚吐了出来,叶念锦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你......你这是干什么!”他慌张的吐字,脸烧的通红。 “喜欢吗?”叶念锦戏谑的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光芒。 “什么喜......喜不喜欢。”范以放慌忙想要站起来 沙发上的叶念锦猝得一脚踹在了范以放的肩膀上,后者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叶念锦看时机已到,忙站起来,一脚踏在范以放的肩膀上,高高在上的欣赏着脚下少年惊慌的眼神。 范以放几乎魂魄离体,他想站起来,但只觉得那只踏在他的肩膀上的脚仿佛有千斤之重,令他一动也不能动。叶念锦从书包里拿出手机,里面是预先下载好的视频,“来,给你看个好东西,嘿嘿。”她已经露出看见胜利曙光的笑。范以放一脸茫然的接过手机,他的大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只是麻木的接过手机,却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东西,改变了他的世界。 其实在范以放看到一半的时候,他就明白刚才到现在发生的一切了。但自己这种没有由来的莫名的期待是怎么回事。看到这种东西自己不是应该立刻拿开并要去大义凛然的指责叶念锦不能看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吗?可自己为什么还在看,而且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正侵袭着自己的全身。难道自己真的和手机里这个卑贱下流的男人有着一样的本性吗? “好看吗?” 范以放被吓了一跳,他神经质般将手机塞给叶念锦,“你......你怎么能看这些不......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你在说你自己吗?”叶念锦的眼角勾出一个危险的弧度,旋即一脚踏在他的裆间。“呃……啊!”男孩夹杂着淫欲的呻吟更加刺激了叶念锦的情欲。她抬起脚,再一次踏在范以放的嘴唇上。这一次,男孩捧着那双如羊脂白玉的莲足,带着少年的青涩,疯狂的舔舐。女孩两颊泛红,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脚上传来的柔软的刺激是自己从未体验的,果然,自己爱上了这种感觉。她抽出另一只脚,模仿着视频里的女王,踩在了男孩顶起的帐篷上,粗鲁的碾动着。男孩却被这生涩又毫无技巧可言的动作推进了欲望的爱巢,他更为疯狂的舔舐的她的玉足,舌头划过的每一寸肌肤,都是最撩人的催情剂。终于,男孩忽然一阵痉挛,裆间的异物缓缓软了下来。 叶念锦觉察到了脚下的变化,她倏地蹲下,作势要解男孩的裤子。男孩立刻蜷起双腿,“你干啥!”“让我看看。”“那可是我的……我的……你可是女孩子!怎么能……能看呢!” “腿拿开!” “不……” “你刚才还在浪叫!” “……” “快点!” “小锦……” “我数3下,1,2……” 男孩认命的摊开双腿,女孩瞥了他一眼,露出胜利的表情。女孩扒下了男孩的裤子,看一眼男孩,脸红的像猴子屁股! 男孩的小肉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小小的肉茎还是柔嫩的白色,周围干干净净,红彤彤的龟头上仍残留着浊白色淫液,软塌塌的倒在一边。叶念锦试探的把脚踩在了他的小肉茎上,脚下的男孩立刻发出一声憨喘。“舒服吗?”“嗯……” 叶念锦收回了脚,坐回了沙发上,“过来,跪我前面,别穿裤子!”范以放慢慢挪到叶念锦的面前,又扭捏的跪下,两只手始终挡在自己的私处。 叶念锦知道,该进行最后一步了,这个男孩就要是她的了。“你喜欢今天这样吗?”男孩不语,脸色不停变幻着。 “喂,我问你……” “我可以像那个男人一样吗?” 范以放没抬头,脸红的就要滴出血来。叶念锦心底立刻万里晴空。她抬起脚,放在男孩面前,“舔。”男孩的脸更红了,就要伸出舌头。女孩突然一躲,“叫什么?” “啊?叫什么?”“那我走了。”“哎哎哎哎哎,锦哥!锦爷!”叶念锦翻了个白眼,看来这个傻子是真不知道。 “养狗的人怎么叫?” “狗官?” “拜拜!” “别别别,主人……” 那声主人拖的很小声,可叶念锦还是听到了。“我还想听。” “啊……别啊……” “1,2……” “主人主人主人!” “诶。” “……” “以后主人的作业你就包了啊。” “????????” “贱货!还不乐意?” “哦……” 叶念锦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像看着稀世珍宝,她俯下身,捧起男孩的脸,吻了下去。 “范以放,我喜欢你。” “嗯……我也喜欢……” 第三章 诛心 世界上有两种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东野圭吾 范以放能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下体在迅速的勃起。 女人睥睨着,冷冰冰的命令道:“跪好。”男人立刻用手撑着立直了身子,小腿也在微微抖动着。 柳青山低垂着头,他不敢抬头,他不配抬头,他只敢看着女人的玉足,他甚至觉得直视女神的玉足也是一种亵渎,所以他只敢盯着旁边的地毯,仅用余光去瞟着那美丽的阴影。 “贱根已经硬了吗?还真是个贱货呢。” 柳青山不敢动弹丝毫,下体传来的阵阵快感几乎领他昏厥,但他不得不强打着精神,以争取更多的能够跪在女神足下的时间。 “狗皮脱掉。” “是,主人。” 柳青山立刻褪下裤腰,抬起右腿将右边的裤子捋下,又用同样的姿势将左腿的裤子脱下,最后小腿抬起,将裤子连着内裤一并拽下。整个过程,双膝没有一刻同时离地。女人显然很满意,玉足轻抬,踏在了男人的阴茎上。男人的阴茎立刻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连身体都快速的抽搐了一下。女人扬起青葱玉手,在空中划出一到优雅的弧线,伴随着清脆的响声,男人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色的印痕。 “这就不行了?狗畜生。” “是,请……请主人玩弄贱奴。” 女人坐回床上,“主人没爽你个贱狗就想要了?”说罢便一脚扫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慌忙磕头,“贱狗不敢,贱狗知错。”女人冷哼一声,“滚过来伺候老娘。”男人“受宠若惊”的抬起头,“是,感谢主人赏赐。”便扎入女人的胯下,一时间,淫靡的叫声填满了房间,久久萦绕。窥密者,就在暗处。 祁无棱躺在床上,舍友们都已睡去,他确定没有人再醒着,别无声的爬下了床,钻进了范以放的被褥里。什么叫做上他的贼船呢?祁无棱想不明白,一夜无眠。 人们看到黑夜常常想到黑夜吞噬了白昼,却不曾想过黎明昼夜交替之际,黑夜也在被白昼吞噬。祁无棱看到了,就在黑夜未散黎明已至之时,白昼掩盖了黑夜,也夹杂着黑夜。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他想到了一句话:到底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有标准答案吗? 闹铃声响了,祁无棱把头蒙进被子,蜷缩起来。舍友们洗漱后过来摇晃他,“以放,起床!今儿早上有课!”他闷哼了两声,继续蜷缩着。“害,这臭小子,我寻思无棱老早就跑教室去了,哪跟这小子似的,咱先走吧。”伴随着舍友们的脚步声,门被带上了。 良久,祁无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应该是回来了。他悄悄把被子掀开了一条缝,果然是他!祁无棱从床上坐起来,“怎么样?”范以放把手机递给了他,“自己看。”祁无棱按下了播放键。 “这……这……这是什么?” “污点啊。” “你……你用这种手段。” “嗯?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做这些……这可是违法的啊!” 范以放没有说话,他从口袋抽出了一支烟,“奖学金有着落了不是吗?我就是这么一个肮脏的人,不用点下三滥的手段你能从他姑那把奖学金整来么?你以为你每天努力学习以后就能过上好日子么?你以为只要一个人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每天努力工作他就能得到朋友的赞扬,领导的重视,社会的认可么?醒醒吧祁无棱,你每天努力学习除了换来那群傻逼一声学霸你拿到了什么?你18岁以来你可曾收到过一分那家孤儿院的钱?你活的单纯善良就能够让周围所有的人对你坦诚友好相待么?这个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我用这样的手段不磊落他靠关系把你的奖学金截下来就算磊落了?就合法了?就可以被容忍了?别自欺欺人了,你心里面没有抱怨过么?你没有憎恨,厌恶过么?你每天活的都很快乐么?呵呵,难道别人承认你的优秀你就真的优秀了么?你的人生,成功过吗?” 祁无棱完全不知道说来应对前者这一串又一串的反问,没错,范以放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杆杆尖枪直捣他的心脏,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真的有意义吗?十几年的感情在自己成年的那一刻都抵不过那区区几百块钱吗?就真的连往来都断绝了吗?那个他成长的地方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冰冷的机构吗?每天笑脸迎人每个人都给予我应有的尊重了吗?日夜苦读难道不如人家的一道裙带吗? 我的人生,成功过吗? “我话就说这么多,这是我洗出来的照片,地址和邮编都填好了,想明白了你就直接寄出去就行,不想寄就烧了吧。”范以放从兜里掏出一个信封,扔给了祁无棱,旋即离开了宿舍。 “我这一生,从未确定过自己是否真正存在过”。流星雨来临时,一道道绚烂的光华下是一片片碎片的陨灭。 祁无棱毅然拿起了信封,走出了宿舍。 柳青山刚到家门口,就看到邮递员在自己家的信箱里放了一封信。他走过去从信箱里拿出了那封信,挺厚的,里面应该有东西。他拆开了信封,他的脑子嗡的一下炸了,四周的一切犹如下曳的气流。 他不敢想象信封里面的内容被自己父母看到的后果。他现在只想找到那个人——祁无棱,这是信的落款。他想要奖学金,好,那我就放弃,我还可以让姑妈把奖学金直接给他,只要他不要把这事捅出去。柳青山只觉得自己手脚如麻,脑子早就变成了一团浆糊。等等,信上有联系方式!他想猛然想到什么,又慌忙翻找着信件,果然,那人留了联系方式。柳青山立刻拿出手机也就在此时,手机响了,号码与信件上的一模一样!他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声音:“信收到了吧,明天早上9点,我们去校图书馆1号自习室谈一谈。”旋即电话便被挂断。柳青山又将电话拨打回去,却已经关机了。有人要害自己?这是策划好的!柳青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那个人叫祁无棱。他为什么要这样,为了奖学金吗?好像是有那么一个叫祁无棱的。自己看到过他去申请奖学金,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吗。他会把事情透露出去吗?我得堵住他的嘴,对,我得想办法,我得和他见上一面!柳青山又拨打了一个电话:“喂,姑,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们院有一个叫祁无棱的,对,祁无棱,就是突然发现他人挺好的而且好像学习也挺不错吧,昂对,今年奖学金我就不要了,没有,没事,好嘞,谢谢姑。” 次日,8:30范以放已经坐在了校图书馆。没过几分钟,他便看见一个人走进了图书馆,他的步伐那么匆忙,与这里格格不入,范以放知道,人来了。他朝那人摆了摆手,便见那人疾步像自己走来。他坐在了对面。范以放看着他焦急的表情压抑着惊惧与愤怒,心里倍感愉悦。 柳青山看着面前这个男人,他不是祁无棱啊!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我不是祁无棱。”他简短的开口 柳青山极力表现得镇定些,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人完全不像一个大学生,漆黑如墨的眼瞳里看不到一丝情绪的波澜。 “你是谁?” “范以放。” “你想要什么?” 男人笑了,为什么他笑的那么真诚?为什么做这种令人憎恨的事情的人还可以笑的这么真诚! “柳同学,这次事情我很抱歉,首先我向你担保,我给你的照片只此一份,我没有留有备份,在手机里的我也全部删除了。”说罢,男人掏出手机解开了锁,推到了柳青山面前。柳青山将信将疑的拿起手机,他想了想,将手机的备份删除,又恢复了出厂设置,这才将手机还给范以放。“奖学金我推掉了,以他的成绩要拿奖学金应该不难。”销毁证据后,柳青山立刻觉得心里踏实了许多。最令他安心的,还是范以放真诚的笑。 范以放接过手机,一抹冷笑在脸上一闪而逝。“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柳兄弟。” “正题?” “对。” “什么意思?” “那个女人是叫汤芸吧。” 柳青山呼吸骤然间断了一下,这才是来人真正的目的吗? “柳兄弟别紧张,我说了今天来这里是和你谈事情的。” “你到底想干嘛?” 范以放露出一个神秘的笑:“Hera!” “你......你在找死!” “成功之后除了汤芸你还将享受到其他s的调教,我可以向你保证。” 这个条件显然给了柳青山极大的吸引力。“放心,这件事不会与你车上瓜葛,我只需要你借我1万,这点钱,对于能住在M城贵府的家庭,这点钱应该不成问题吧。当然,两月之内我会把这笔钱还给你。” “你想干什么?” 范以放只是微笑:“我的条件打动你了吗?” “你怎么保证你可以做到。” “就凭我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拍下那些照片。” “......” 柳青山沉默了,他衡量着这些话的真实性,但是,他提出的条件的确非常诱人,并且那不是花钱就能买到的。 “我转钱给你。” 范以放递给他一张卡片,一张普通的扑克,“转到这个卡号上。”柳青山这才看到扑克牌上有一串数字。他把扑克牌揣进了兜里。 范以放站起身。 “等等。” “怎么?” “你为什么留祁无棱的名字,这件事是他指使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就是想告诉你,他以后可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 “你不会把这事说出去吧。” “害,柳哥,您开玩笑呢,我怎么会做那事儿呢?” 范以放拍了拍柳青山的肩膀,朝着图书馆的门口走去,他摸了摸兜里的一个U盘,销毁证据?呵,小孩子把戏。转眼间消失在图书馆的大门前。 范以放回到宿舍,把祁无棱拉了出来。 “怎么样?” “妥了。” “他......没怎么样吧?” 范以放看着一脸紧张的祁无棱,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笑什么!”“你在害怕吗?”“废话!他要是报警了就完了!” 范以放点了一支烟,“他不会报警的。” “你怎么确定?” 范以放猛吸了一口,又缓缓地吐了出来,白色的烟雾缭绕着,他的侧脸深沉而诡秘。 “杀人诛心,屠人灭意。” “嗷对了,你该帮你的船长做点事了。” “什么?” 范以放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信封,“这里是2000,你拿着。”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当狗。” 第四章 取财 “Hera”俱乐部是整个S市最大的sm俱乐部,它从不向外扩展,只是稳稳地盘踞在S市,依靠着S市最大的投资公司——DS资本,逐渐成为上流社会成员消费的高端场所。 汤芸刚下班,回想着先前接待的那个客人,一副少有的害羞模样,好久没看见过这种货色了啊。 “与其说调教,不如说是在教育。”她自言自语了一句,“不过也挺可爱的。” 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汤小姐。”这声音来的如此之近,仿佛就在自己的耳边响起!汤芸吓了一大跳,钥匙也从手中滑落。紧接而来的便是一阵剧痛,在她刚意识到自己的脑袋遭受了重击后,她便晕厥了。 “嘶......好痛。”这是她醒来后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她感觉到自己的双眼上被绑了一条黑布,手脚被绳子束缚着,身体被绑在了凳子上。 “你醒了。” “你......你是谁,不要......不要伤害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全然没有了平时高高在上的姿态。 范以放将整个身子都隐藏在黑色的雨衣里。2000块钱只有15分钟的调教时长,果然很贵,不过能把自己带到这里倒也算一笔划算的买卖。 Hera对员工的保护措施做的果真周全,每一个调教室都有一道暗门,暗门连接着长长的地下通道,员工结束调教后从地下通道离开可以直接离开俱乐部,到达俱乐部隐秘的外围。外围有着专职的司机,会负责将每一名员工安全送回。整个过程没有一丝纰漏,毫无下手之处。 可范以放不会打无准备之仗。根据柳青山所说的,Hera的员工分为4种等级,由高至低即Artemis,Athena,Aphrodite,Akso,每个等级享受的员工待遇也不一样,汤芸即属于第二个等级Aphrodite。每个等级的工作时长也有明确的规定,第一等级Akso每日有6个小时的工作时间,第二等级Aphrodite每天则只有4个小时的工作时间,第三等级Athena每日则只有2小时的工作时间,而最高等级Artemis每周只需达到4个小时的工作时间即可。汤芸则属于第二个等级,也就是Aphrodite。那么当祁无棱结束调教后,却只过了短短的15分钟,便可以确定汤芸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了。此时祁无棱发来信息告知汤芸已经下班,那么范以放便可以去到汤芸居住的小区等待猎物落网。此时汤芸自己尚且不知道,无意中已经引狼入室。 狼已经来了,就差入室了。“室”在哪儿呢?范以放明白汤芸从事这个职业到底还是不被社会大众的所认可的,而且汤芸与柳青山私自约定调教的行为是不被俱乐部允许的。因而像汤芸这样的人心理安全区必然不会多大,尤其是她去做这种事的时候,心理安全区会缩小到一个相当的范围。但是她不能选择在家附件的酒店,因为她害怕碰到熟人。而柳青山的心理也是如此,所以两人很有可能选择一家比较高端,距离两人居住地又有一个折中的距离,也就是范以放捕捉到“证据”的那家酒店。从那家酒店到学校的距离,大概就与酒店到汤芸的居住的小区相仿。而像汤芸这种收入较高的群体居住的小区一定条件不错,那么以学校到酒店为半径,反方向移动同样的距离,这样的符合条件的小区有三个——锦云居,盛业华都,阳光花园。三个小区的居住环境都比较相似,但是,以汤芸的个性,她会选择锦云居的,因为这个小区的风格更加眷丽,名字也更为雅致。所以范以放在接到信息之后,便在小区离Hera俱乐部最近的入口等着了。小区不允许外来车辆进入,只要等待汤芸下车回家,就能够完成最后一步,“入室。”当汤芸下车回到自己的公寓时,也就在她开门的一瞬间,范以放击晕了她。 范以放点燃了一支烟,房间没有开灯,连烟雾也看不到。他能从黑暗里看到那个被绑在凳子上的尤物,他刻意没有给她戴头套,只是蒙住了她的眼睛,以便自己还可以在黑暗中欣赏到她美丽的面庞。 “这是郊区的一个破场,如果你想呼救的话,可以试试,但我不喜欢吵闹的人。” 他能感觉到每当他说话的时候,汤芸都会微微的颤抖,他心里不由得一阵嘲讽,原来高高在上的女王也会惧怕贱民最原始的暴力。 “我......得罪过你吗?如......如果.......有,我向你.......您道歉,您......要多少钱,我我......我一定给您!求求你不要伤害我,不要伤害我......”女人说着说着已经带上了哭腔。 “我不会伤害你的,那对我没好处。” “那你.....想要干吗?” “二十万现金,这点对你来说问题不大吧。”说话间,范以放已将女人的脖颈掐住。汤芸立刻颤抖起来,高高的昂着下巴,慌忙出声:“好!好!我给你!就在我衣柜的保险箱里!” “密码。” “5424!” 男人的手松开了。汤芸又感觉到自己的耳朵被塞上了什么东西,突然耳边响起吵闹的音乐,原来是耳机。吵闹的音乐完全屏蔽住了汤芸的听觉,她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但她能感觉到男人对她没有什么恶意,自己暂时是安全的。没过多久,汤芸就觉得耳机被摘了下来,脚踝处的绳子也被解开了。汤芸确定,这个男人与自己没有过节,他们甚至没有见过。 绳子是范以放故意解开的,任谁面对这么一个尤物,也无法完全冷静的吧。他也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男人。 “我还有一个要求,完成了你就安全了。” “什么?”女人的声音平静了些许。 汤芸听到像是什么硬物碰到地面的声音,旋即她感觉到一个温热的东西贴上了自己脚趾,随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脚下响起: “玩弄我。” 范以放伸出舌头舔舐着女人包裹在丝袜里的脚趾,丝质细密丝滑的触感和脚上带着的淡淡的汗味夹杂着一股体香冲击着范以放大脑,下体瞬间坚硬如铁。 汤芸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男人舔弄自己的脚时,汤芸才意识到,这个男人也是一个m。随着男人的舔舐,汤芸逐渐平静下来,仿佛又一次找到了女王的尊严,局面似乎可以掌控。她开始试着进入状态:“贱.....贱狗,主人允许你舔我的脚了吗?嗯?” 男人立刻停止了舔舐,“贱狗不敢,贱狗知错。”范以放觉得大脑在逐渐的晕眩,五感都变得孱弱,而自己的欲望则被瞬间放大到了极致。 “把你的狗头放在我的脚下。” 范以放的思维完全被下半身占据,他慢慢挪到女人的脚下,把头埋在女人的脚底。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跳动,几种快感交杂刺激着他。女人的脚重重的踏在他的后脑勺上,“贱东西刚才还敢威胁主人,嗯?你这个废物,踩你的狗头我都觉得脏了自己的脚!”她用力的扭动着脚踝,释放着刚才受到惊吓之后的愤怒。女人抬起脚,一脚踢在他的头上,“给我跪起来,自己扇你的贱狗脸!”范以放此时仿佛真的觉得自己的一条不折不扣的贱狗,女人的每一个字都给他带来极大的耻辱感,令他沉醉于这种强烈的侮辱里,快感铺天盖地的涌来。他扬起自己的手,开始左右开弓的抽打起自己的脸颊。汤芸听着清脆的响声,完全进入了状态。“贱东西,给我跪近点!”她又命令道。范以放立刻俯下身子,往前爬了两下,又跪了起来,大脑完全被那一道道的命令所支配。汤芸凭借着丰富的经验,准确的踏在了男人的阴茎上。“狗东西,主人踩的是什么啊?”范以放在她丝足踏上来的一刹那险些惊呼出声,“是......是我的鸡巴。”颤抖低沉的声音中夹杂着极致的欲望。汤芸把另一只脚踏在男人的胸口,隔着衣服,汤芸能够隐约感觉到男人的肌肉线条:“身材还挺好,”她心里想到,“不过也是个贱货,哼!”她将男人的阴茎踩到男人的腹部:“贱货,主人踩得是你的狗鸡巴么?” 范以放觉得他的下体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硬度,他扭动了两下,以图获得更大的快感。“是.....是.....主......主人,啊!”汤芸用力的碾了一下男人的肉棒,男人惊呼出声。她轻蔑的笑了:“你的狗鸡巴?你配么?你就是一条没用的贱公狗而已知道么?我踩的只是只是一坨烂肉知道么?你这种废物也有资格说你的我的?贱货!”她一脚蹬在男人的脸上,男人俊秀的脸立刻变了形,“舔!”她高傲的下命令。范以放丝毫不顾脸上的疼痛,捧起了那圆润白皙的玉足 ,疯狂的舔舐起来。女人玉足灵活的上下套弄着肉棒,同时用力的碾压着,龟头在挤压下变得愈发硕大,顶端分泌出大量的液体。女人莲足轻抬,脚拇指扣住了龟头。 “呃啊!”男人发出痛快的呻吟。汤芸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完全沉沦在自己的脚下了。她夹住肉棒,快速的撸动,每一次撸动都剐蹭着最为敏感的冠沟处。她转而又用脚跟狠狠的碾压着男人的肉棒,“狗东西,看到了么,你以后生儿育女还要给你老婆舔的东西正让我踩着玩呢,嗯?你老婆以后舔的都是我踩过的东西,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怎么想呢?你的子孙后代以后生出来也带着我的脚味儿,永远是让我踩出来的种,一家贱东西!”强烈的侮辱性语言几乎让范以放呼之欲出,他将自己代入那些语言中,用那些语言勾勒出一道道身影,那身影越来越清晰,他几乎能看清那道人影的脸——小......小锦!他猛然惊醒,抬头看着依然沉浸其中的女人。 女人停下了脚上的动作,“怎么?想射么?给我解开,我可以考虑让你那根没用的狗鸡巴射一次。”女人依然趾高气扬。范以放不禁觉得有点好笑,然而性欲依然在燃烧,不过现在做主的可不是她。他猛地握住女人的双脚,幻想着那道绝美的身影,把手中的美足夹在自己的阴茎上快速的套弄,终于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后精液从顶端喷涌而出,喷溅到脚上、腿上,地上。汤芸被男人突如而来的粗暴举动吓了一大跳,:“贱....贱狗,你干嘛!”男人用女人的脚底擦了擦阴茎上的精液,“游戏结束了,汤小姐。”汤芸此刻明白,状况又被那个男人掌控了。不可名状的恐惧立刻袭来,她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周身的气场又恢复了那种令人心悸的阴暗低沉。 范以放起身收拾狼藉,心里略微回味了一下,他看向汤芸:“汤小姐,今天发生的事,建议你不要报警,不然牵扯到柳青山可不好。而且这二十万与你的工作相比,可以说是不值一提吧。”汤芸脑袋嗡的一声炸响,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他找过柳青山了么?还有别的人知道这件事吗?汤芸现在一片乱麻,震惊中她又听到那个男人说:“放心,这件事只有你我知道,还有不要找柳青山问这个事,他的定力心性,你比我清楚。噢对了,汤小姐,你的脚很不错哦。”旋即,汤芸听到了开门声,然后是“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汤芸猛然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家里。 范以放打车来到了近郊的一个24小时自助存取点,在市里提着这么一兜钱太扎眼了,只能找个荒僻的地方。当他回到宿舍,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来到阳台,点燃了一支烟,给柳青山发了一条短信:钱转给你了。他又把手机揣进兜里,杂乱的思绪令他眉心一阵疼痛。汤芸冒险与柳青山私交的原因是什么呢?她难不成真的喜欢那个一无是处只知道依靠关系和父母的废人?世界上还有这么傻的女人么?就,像她一样。 四年前,在他的家里,女孩把身体交予了他,男孩把灵魂交予了她,燕好之际,春色满堂。然而,就在两人享受着极致欢愉之后的余温时,灾厄悄然而至。门被巨力破开,一个女人带着几名壮汉冲进房间,男孩只听见女孩喊了一声楚姨,便被一个壮汉直接从他的怀里拽了出去,他想要阻拦,却遭受到疾风暴雨般的打击。“楚姨”暴怒的斥责着女孩,女孩却只一心想着男孩,毫不理会,只朝着男孩的方向挣扎,却被几双有力的手紧紧束缚着。“楚姨”让他们停手,走到了男孩的面前。男孩被打的像一个将死之人,瘫软在地上。“楚姨”用像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男孩,她重重的一脚踏在男孩的头上:“脏东西!像你这样的贱东西还妄图与锦儿交往,你也不看看你配吗!居然还用你的贱根和她行那事!今天我就在这废了你!”“楚姨!”这凄厉的叫声来自女孩,女孩跪在地上,一遍一遍的求他们放过男孩。“楚姨”又气又恨,女孩是她带大的,一家人都视其为掌上明珠,本想让她远离那些纷争过上平静的生活,才让她带着女孩来到这个小城市,没想到,却被这个癞蛤蟆钻了空子!“楚姨”连忙把女孩扶起来:“你马上跟我们走!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爸妈解释!”女孩梨花带雨:“楚姨,我跟你走,让我再跟他说几句好么?”“楚姨”心中既悲又怒,家里人捧着护着的心头肉,为了一个脏东西,竟然卑微至此!她冷哼一声,离开了房间。女孩把男孩扶起,看着男孩虚弱的靠在床上,她的心好疼!她紧紧的搂住男孩:“我爱你.....等........等我回来,好吗?”女孩哽咽的几乎说不出话。“咳咳........”男孩倔强的抬起双臂,强忍着剧烈的疼痛,紧紧的搂住女孩。“小......小锦......咳咳,主.....主人......等着我!”女孩的泪水又一次决堤溃出,“笨....笨狗,等着主人!”女孩一口银牙咬在男孩的左肩,用力之深,鲜血立刻从伤口溢出,男孩吃痛的吸了几口冷气。女孩松开紧紧咬合的牙齿,看着那道深深的伤口,她笑了,笑的凄美,笑的坦然。男孩看着女孩的脸,也笑了,笑的悲凉,笑的倔强。他看着女孩慢慢的离开,走远,模糊,直至消失。他摸了摸肩上的伤口,他又笑了,笑的自信,笑的傲然,她会回来的,她一定会的! 咬臂决意,生死之契,啮臂之盟! 一支烟已经燃尽了,范以放又续上了一支,一支,又一支。他的眼瞳还是那么漆黑如墨,只是再也看不见往时点点的星光,剩下的,只有让人看不透的深邃。 这世间那么混沌,每个人都在不停地奔走,这城市那么喧嚣,每一个故事都会淹没在生活的浪潮。现实把人拖曳的那么疲惫,又有多少人迈着沉重的步伐,在现实的泥沼里,倔强的前行呢? 第五章 恋爱 祁无棱这两天都昏昏沉沉的。脑海中总是不断浮现那个女人玩弄他时高傲的表情,总是不断回味被侮辱的耻辱感和矛盾的快感。两种情感疯狂撕扯这他,令他几欲癫狂。他觉得自己要找人倾诉一下,不然会憋出问题的。 叮铃铃......手机响了,祁无棱拿起电话,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按下接听键,“喂,以放啊,啥事儿?”“今晚咱去仁和喝一杯吧,我顺便给你点东西。”真是心有灵犀!“行,那我先把高数作业给赶完。”“诶你待会,大哥,能不能帮我也写一哈?”“......滚!” “啊~”祁无棱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看手机,七点了,已经写了3个多小时了。他伸出头,往上铺看了看,舍长玩手机呢。“舍长,我出去一趟啊,高数作业我放我桌面了,你们要想看来拿就行。”舍长:“老祁啊你真是个好人,咱们宿舍要没了你估计平时分一半都拿不着啊!”睡对铺的伟子也插了句嘴:“还是他奶奶的你小子够意思,不跟范以放那小混蛋似的,天天往外跑不带回宿舍的!”祁无棱笑了笑,“害,他就那样没辙,诶?戴哥和成哥去哪儿了?今天没见着他俩啊。”“人家有对象,不跟我们这单身狗似的。”舍长瘪了瘪嘴。“嗷......这样,行,那我先出去了啊。”“好,注意安全啊!”“好嘞,走啦!” 祁无棱推开宿舍门走了出去,夏至刚过,即便已经7点了天边依然黏连着片片晚霞。他往学校的小南门走去,走那边离仁和饭店近。平时哥们几个也会去那家饭店,饭店不大,但很经济实惠,菜做的好吃,菜量也足。没多远,祁无棱就走到了仁和饭店,他推开玻璃门,里面几乎坐满了人,大多是学生。他左右张望了一下,看见一个人正朝他摆手,在那呢。祁无棱过去坐下了,桌子上摆着几道热气腾腾的菜,显然是范以放刚点的。“喝啥?崂山还是雪花?”“崂山吧。”“哎,老板娘!来一提崂山!”范以放冲着收银台大声喊着。“好嘞,待会给送过去啊!” “来吧,先吃。”范以放已经大口大口的吃上菜了。祁无棱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吃起来。没一会儿,啤酒就送来了。祁无棱开了一瓶递给范以放,自己也开了一瓶。范以放接过啤酒:“高数作业写完了吗?”祁无棱翻了个白眼懒得说话。“嘿嘿,看来妥了。”范还在没脸没皮的笑着,“这有个东西,给你的。”说着,范以放“啪”的一声把一张银行卡拍在桌子上:“这是五万块钱,应该足够你这大学四年的学费了。”说完,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低下头继续吃饭。祁无棱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拿起那张卡,惊疑的看了看,问道:“你哪来的钱?”范以放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口:“跟你没关系,还有你回头把这卡里的钱转你自己卡里,然后记得把卡还给我。”“什么叫跟我没关系!你不会......又做什么违法的事了吧?” 范以放看了看祁无棱一脸紧张的样子,点燃了一支烟:“咱们三个里面属你年龄最小,小锦一直把你当弟弟看。四年前小锦出国之后我就得他妈的一个人顾你这个王八蛋,以前还行,现在没了福利院,我他妈的要是顾不好你指不定小锦回来怎么训老子。这钱你拿着,别问老子钱哪来的,总之这绝对是我凭本事挣来的,你就放心花啊!还有你自己现在多缺钱你不清楚么,别干那些没有意义的蠢事。”祁无棱看着面前这个骂骂咧咧的男人,只觉得心里暖了个通透,连鼻头都有点泛酸。他把那张银行卡放进自己的钱包里,笑着来了句:“行啊,反正你的钱不要白不要!”“艹!你个狗日的!”两人相视一笑,温暖来的有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诶对了。”范以放咽下一口菜,“感觉怎么样?那个女人。”祁无棱一下被问了个手忙脚乱,他结结巴巴道:“感觉......还......就是挺......挺新鲜的.....”“就是说你不排斥再来一次?”祁无棱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到底想不想呢?他想他的确是想的,但是他不敢说,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再来一次么?范以放最了解这个心思单纯人畜无害的弟弟,他的确是想的,但羞于表达,就像曾经的自己......“害,你这是个啥啊,没点出息,你想去我还没钱让你去呢!”他适时的调侃了一下,结束了祁无棱的尴尬。两人一瓶接一瓶,很快一桌菜就变成了残羹剩饭,又互相搀扶晃晃悠悠的走回宿舍,倒头酣睡。 “以放,起床!早上毛概要点名!” “点名?艹!”范以放一下从床上惊醒,祁无棱正在旁边收拾东西准备上课了。范以放立刻翻身爬起,抓着牙刷毛巾就往洗手间跑…… 两人急急忙忙一路小跑的赶到教室。祁无棱更是着急,这一迟到他的奖学金可就得泡汤了!“快到教室了。”他心里想着,正跑到门口,刚准备进门,就和另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啊!”祁无棱险些被撞倒,“啊!”这是一个女生的叫声。自己撞到的是个女生?祁无棱揉了揉被撞疼的胸口,发现自己面前的地板上正坐着一个女生。他赶忙扶起女生,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跑的太着急了,真是不好意思。”此时范以放也从后面跑了过来,“怎么啦?”祁无棱扭过头简单解释了几句。“没事吧同学,要不要去校医室看看?”范以放听祁无棱说完朝女生问道。女生慌忙拜了拜手,“没事没事,我刚才急着从教室出来,没看到人,不好意思。”女孩说完,便拾捡着地上的书本。祁无棱忙帮着捡了几本,又说了句不好意思,就看着女孩快步走开了。“行了赶紧进去上课了吧。”后面的范以放放推着祁无棱走进了教室。 昏昏沉沉的过了一个上午,总算熬到了下课铃声响起。人流从教室涌出,两人挤出教室,往食堂的方向走去。路上,范以放别过头来对祁无棱说:“老祁,我觉着今儿早上那个撞你怀里的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祁无棱想了想,回道:“啧,我当时没注意看她长啥样,她又一直低着头,没太注意看。”范怪声嘲讽:“哟哟哟,你这大直男还真是坐怀不乱,你要是没注意看我就倒立拉屎。” “我真没注意看。” “......” “你这什么眼神!透!”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走到了食堂。“我今天去二楼吃麻辣烫。”范以放说了一句,就上了楼梯。“那我买完饭在一楼等你啊,喂!”祁无棱朝着范以放的背影喊了句,范以放抬起手,比了一个“ok”,上楼了。祁无棱站在食堂门口扫了几眼,然后选了一条队列比较短的,上前排好队。“嗯?”一道倩影突然闯进他的视线。他细细打量着那道身影。 三千青丝束作一缕慧束,轻盈的披散在香肩上;上身是一件米白色的宽松型的卫衣,上面点缀着点点图案,平添了几分青春活力;下身一条宝石蓝的紧身牛仔裤,紧紧地箍住了其修长的双腿,勾勒出一条曼妙的曲线;脚上踏了一双puma的运动鞋,鞋型小巧而盈悦,令人不住对包裹在鞋内的纤足浮想联翩。女孩抬起羊脂白玉般的素手轻捋了一下发丝,那发丝让别到了耳后,弯出了一道顺从的弧线,弧线顺着娇嫩欲滴的耳垂,划过女孩白皙的肌肤,映出女孩精致可爱的,带着一点婴儿肥的小圆脸。挺俏的琼鼻是秀气的青峰,其上是明月清风,郎朗晴目,其下是朱砂绛唇,银牙皓齿。灵气满溢,不浊不染。祁无棱只觉得自己像是看见了一个精灵!是早上的那个女孩! 祁无棱想到一句名谚,“世间诸事,皆为上帝旨意”。但自己,有什么资本,去拥有呢?他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将视线吃力的移开,强迫自己去看手中的书本。 “同学,你刚才是在看我吗?”祁无棱被这突如其来问话吓了一跳,他下意识的抬头寻找声音的来源,却正好看见一张美丽的脸就在自己跟前。祁无棱顿时紧张到了极点,一时说不出话来。“今天早上撞到你了,对.....对不起啊......”祁无棱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哈哈哈,”女孩掩嘴轻笑,“你平时都是这样和女生聊天的吗?”祁无棱支支吾吾道:“你......你很漂亮。”女孩笑的更灿烂了,“你挺可爱哈哈,那个,同学你什么专业的?”祁无棱受宠若惊,连忙答道:“呃......我是那个文管3班的......我......我叫祁无棱。”女孩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嗷~咱俩一个系的啊,我是历史1班的,许君绝。”“许君绝......”祁无棱在心里默默记住这个名字。“诶,你不是要买饭吗?到你了。”许君绝指着窗口后面等得有点不耐烦的食堂阿姨,朝祁无棱提醒着。“嗷嗷。”祁无棱连忙打着笑脸把饭买完,当然,少不了听几句唠叨。他苦笑的拎着饭,又看见女孩在掩嘴偷笑。 祁无棱上前走了两步,拿出手机:“呃...许....许君....”“叫君儿更可爱哦~”女孩甜甜的打断了他。祁无棱的脸一下烧的通红,他把手机换到另一只手又给换回来,比划了好几下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许君绝笑的更甜了,两个梨涡煞是可爱。她拿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然后把手机屏幕举到祁无棱的面前:“给,这是我的vx。”祁无棱忙不迭的用手机加上她的vx,加完才想起来,又扭扭捏捏的说了一句“谢谢”。“呀,到我了,我先买个饭。”许君绝笑着转过身去。祁无棱到此时不敢相信之前发生的一切居然都是真实的,他的手在背后使劲儿的揉捏着衣角,揉出了一个小小的褶皱。一会儿工夫,女孩便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小祁,周末去图书馆吧。”女孩走到祁无棱跟前,兀的说上了一句。祁无棱感觉像是突然中了双色球的感觉,他忘乎所以,脱口而出:“好啊好啊!”声音之大,周围的人群顿时安静了,纷纷转过头来好奇的张望着。祁无棱顿时无地自容,当时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女孩几乎笑的直不起腰,夸张的前仰后合。“啥啊哈哈哈哈哈哈哈......笨死了....哈哈哈哈....” 祁无棱气结,一个箭步上去要捂住她的嘴,他一把抓住女孩的手腕,作势就要捂住女孩的嘴。许君绝被他这大胆而无礼的举动惊到,低呼了一声:“啊!”这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却像一记惊雷劈在祁无棱的头顶。他连忙松开手:“对....对不起..我我我也不是...我也不知道这么就.....”女孩看着男孩窘迫的样子,不禁又露出了笑容,她就喜欢看他害羞的样子!许君绝往前迈了一步,两人的距离瞬间缩小到亲密距离,她朱唇轻起:“周末图书馆见哦,等我通知,小可爱。”说完,朝祁无棱笑了一下,潇洒的转身离开。祁无棱怔怔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良久,“娘嘞......真的假的......” 祁无棱回到宿舍,范以放正在吃麻辣烫呢。见祁无棱回来了,赶忙问了一句:“咋样,成了没?”“什么成了没?”“那姑娘啊!”“你咋知道的!”“我刚才从楼上下去找你,看见你正和今儿早上那姑娘在那唠着呢,我看你俩那表情,我寻思要成。”“卧槽卧槽!什么姑娘!”本来也在埋头吃饭的舍长和宿舍其他几个兄弟也赶忙投来好奇的目光,空气中顿时飘着一股八卦的气息。祁无棱一遍把手里的饭放在桌子上,一边道:“呃......她,周末约我去图书馆。” “卧槽!” “卧槽!” “卧槽!” 一时间,宿舍“卧槽”之声四起,大家纷纷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看着祁无棱。舍长满脸震惊:“老祁,真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是......深藏功与名啊!牛逼!” “牛逼!” “牛逼!” “牛逼!” 一时间,宿舍“牛逼”之声四起......祁无棱一脸无奈:“只是去图书馆而已嘛,人家又没答应和我交往。”这时宿舍的“炮王”成世美开口了:“哎老祁,这你就不上道了,”他走过去勾住祁无棱的肩,“人姑娘叫你去图书馆,你可以叫人姑娘去宾馆嘛,到时候俩人眼一闭享受完,好家伙,这不就生米煮成熟饭了嘛!”说完,还猥琐的笑了起来。“去去去,别给人纯情小处男给带坏了,以为个个人都跟你似的,天天就想趴在女人身上。”一旁的戴磊嬉笑着推开成世美。“诶,老祁,说真的,我觉着你应该整一套像样点的衣服,别穿的吊儿郎当的。”伟子开口说道。一旁的范以放赞同的点了点头:“我觉着这个可以有,第一次约......见面,多少要留点好印象嘛。”“诶对头,我觉着老祁包装包装还是可以的。”“诶我也觉着,老祁长得又不赖”一时间,每个人都成了狗头军师,给祁无棱开始出谋划策。祁无棱哭笑不得,但他挺喜欢这种氛围的,快快乐乐,暖洋洋的...... 祁无棱觉得这一周的时间过得异常的慢,像是齿轮生锈了的艰涩的轮盘,每一次转动都要很久。终于,心心念念的周末被他盼来了。周六早上,他刚从睡梦中醒来,就看到手机上有一条信息,是她的!“今天下午一点,图书馆二楼3排3座,不见不散哦!”后面还跟了一个比心的表情包。祁无棱猛地清醒过来,立刻爬起来穿上前几天精心准备的衣服,脚步轻快的跑去刷牙洗脸。“好像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高兴地忘却了前十几年所有的烦恼,“害,想这些干什么......”祁无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挂上了微笑,朝图书馆的方向走去。 当祁无棱找到那个座位的时候,正好是10点。他轻轻地将板凳拉出来,开始坐下看起书来。他看着看着,只觉得困意袭来,便将书本合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和那个女孩躺在望不到边际的花海中,他枕在女孩的大腿上,嗅着女孩淡淡的体香。女孩则随手采来一束花,调皮的用花枝搔弄着他的鼻子......他隐约觉着有什么东西在搔弄着他的鼻子,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许君绝正侧着脸趴在他旁边,拿着一簇头发搔弄着他的鼻子。他猛地弹起来,但是大腿立刻撞到了桌子,发出了“咚”的一声。“嘶......”他疼得吸了一口凉气,旋即委屈的看着女孩。女孩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领口开放的设计有种欲擒故纵的味道,让人总想一睹春色却只能竹篮打水,白皙修长的玉足踩着一双黑色的船鞋,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黑色的精灵,充满着灵气。女孩笑嘻嘻的勾住男孩的下巴:“哟?还会委屈啦?”祁无棱被这暧昧的举动弄得不知所措,整个人僵住愣愣的看着女孩,脸上也攀上了红云。女孩见到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便笑吟吟的收回了手,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呀?”祁无棱揉了揉滚烫的脸颊,答道:“10点左右吧,我看书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怎么来这么早啊!”“我在宿舍也没啥事,所以就来了,还可以顺便看看书。”“嗷~来我看看是啥书?” 许君绝拿过祁无棱面前的书,书本的封面印着一个小男孩拉着一个小女孩的剪纸图案,上面写了“白夜行”三个字。“白夜行啊......”许君绝喃喃道,她转头问:“你看完了吗?”祁无棱摸了摸鼻头:“嗯,这是我第四遍看它了。”“喔,这样啊~诶,那我问问你,你觉得亮司和雪穗之间有没有爱情啊?”“嗯.....”祁无棱低头想了一下,“我认为有。”“怎么说?” “因为我觉得能够支撑一个人在那种环境、背景下为另一个人默默付出那么多年,这种情感只有爱情才可以做到。虽然作者不惜用笹垣润三之口说出“他们之间是共生的关系”这种话,甚至在整本书的最后极力描写了雪穗的冷漠镇静,但我觉着这恰恰就是他们之间有爱情的证明。他们之间虽然是共生的关系,但他们也未尝不是在设身处地的为对方而拼尽全力;雪穗虽然表现得极为镇定,但是在那种情况下正常人的反应应该是惊声尖叫才不会被警察所怀疑吧,我想雪穗当时的内心一定是极其痛苦的,痛到忘记掩饰,痛到麻木。而且雪穗不是说过么?他可是她的太阳啊!” “啧啧啧啧啧啧啧......”女孩煞有介事的感慨的摇摇头,“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她随手翻开书本,却看到第一页有着这么一行字: 这里尽是化不开的黑魇,是痛苦与绝望的嘶嚎,希冀囿于樊笼,望风捕影,你我皆在迷城。 “这......这是你写的?” “不是,是我的一个朋友。” “嗷......他看过这本书吗?” “他看过,他认为他们没有爱情。” “为什么?” “不知道。” 许君绝此时被一种负面情绪所包围,她难以想象仅仅是这么一句话,就让她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负面情绪,难以想象这个人......她不禁想起白夜行里的一句话:虽然只是短短的一刹那,但桐原全身射出一股由负面能量凝聚而成的暴戾之气。她几乎喘不过气,迫切的想要挣脱。她赶紧把书合上。祁无棱奇怪的看着她近乎慌忙的动作。许君绝立刻露出一副俏皮的模样:“我们去外面的小吃街转转吧。”显然,这也是祁无棱没有预料到的,他的脸马上红了起来。许君绝瘪起嘴:“你不会真打算让我在这图书馆里面坐一天吧?”“没......没有,走,我们去小吃街,走!” 短短的一个下午,许君绝完全颠覆了祁无棱对女孩的的认知。“太tm能吃了吧!”他不止一次在心里呼喊,“幸好奖学金到手了,不然这一个下午还真把我吃穷了。”同时也庆幸道,又在心里感谢了一遍范以放。两人吃完这家吃那家,逛完小吃街又跑去了商业步行街,最后,累了一天的二人在一家西餐店准备进行最后的晚餐。祁无棱看着菜单上的价格,心想这要是搁平时自己打死都不会来这种地方消费的,不过今天......两人喝了点酒,祁无棱看到女孩的脸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扑扑的,更显可爱,他想伸手捏一捏她可爱的脸蛋。女孩像知道祁无棱心里在想什么一样:“想捏捏吗?”祁无棱被问得不知如何是好。“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让你捏。” 祁无棱真怀疑自己听错了,他使劲眨了眨眼,又用手狠命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根。好痛!不是在做梦!但是一直以来缺乏爱的他突然胆怯了,他害怕,他怀疑,他害怕这爱是瞬息幻灭的肥皂泡,他怀疑自己是否还有资格去接受这么一份爱,于是,他抬起头,凝视着女孩的双眼,他问:“许.....君儿,你.....为什么选择我啊?”女孩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嗯......从哪儿说呢,我想想啊。嗯......其实挺早之前我就注意你了。”祁无棱眉头一挑。“我记得是有一节历史文管会展合堂的大课吧,老师在课上问“怎么理解死亡这个概念?”,当时就有一堆人在那什么从生理概念,社会意义的角度来解释,然后老师就随便点了一个人就刚好点到你了,我还记得你当时的回答是,死亡就是世上最纯粹的痛苦,会失去亲人的 关爱,朋友的关心,会再也体会不到生活的苦乐,会永远的失去意识,会听不见会看不见,人们会慢慢忘记你,直到你彻底从他们的记忆里消失。我不想死。我就是听你说完这些话,就开始注意你了。你活的很纯粹,真实,你不相信性本恶,但你却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拼命努力着,你的成绩一直在院里名列前茅,但你从没有骄傲过,从没有轻浮过,我喜欢这样的你,我喜欢这样一尘不染干干净净的单纯的你,也许你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你有着不可触及的过往,但你的灵魂是干净的,你的每一个情感都是真实,让人感受得到,让人体会得到,和你在一起会让人觉得很自在,很轻松,我喜欢看见你窘迫的样子,我喜欢你害羞脸红的时候,我喜欢你。”许君绝伸手抓住祁无棱的衣领,猛地一把把他扯过来。祁无棱一个趔趄,堪堪稳住了身形,保持了一个单膝跪地的姿势跪在许君绝的面前。许君绝俯下身子,热烈的吻住了他。她的丁香小舌在祁无棱的嘴里疯狂的搜刮着,嘴里的琼浆玉液都顺着舌头一点点流到了他的嘴里,她肆意的捕捉着他惊慌的舌头,享受着这个大男孩真切的羞涩,享受着这最质朴、无暇的,最干净、透彻的...... 从餐厅走出,祁无棱仍在回味刚才那刻骨铭心的一吻,有点出神之间,后脑勺被拍了一下。许君绝俏皮可爱的脸带着坏笑:“怎么?还在回味刚才当小女人的感觉?”祁无棱立刻别过头去,他最经不住她这样的调戏!“诶,宝贝,过来给我听好了啊,作为我男朋友必须要遵守的规矩!”许君绝把他的手挽着,和他肩并肩走在夜晚的路上。“什么.....规矩啊?” “咳咳......听好了啊,以后每天晚上要给我发晚安,早上要给我发早安,中午要睡觉的时候给我说一声你要睡觉然后要说午安,总是我找你的时候除了睡觉时间你必须得秒回我!还有以后出去玩的时候有女生就必须得跟我汇报!绝对不允许单独和女生出去,不管吃饭还是干啥!还有......”祁无棱听着许君绝说了好一大堆,心里叫苦不迭,谈个恋爱也太难了! “记住没?” “记......记住了。” “来,给我背一遍。” “......” “行,看来是压根没听是吧?” “不是不是,你那说了那么多,我哪能一下记住啊!” “哟呵,合着还成我的错了是吧?” “不不不不.....不是不是,我的错我的错。” “知道错了是吧?” “知道了。” “那你亲我一下我就原谅你,嘿嘿。” ...... 第六章 寻门 是我想得太多,还是这世界越来越疯狂 ——亚瑟·弗莱克 汤芸斜倚在chateaud的真皮沙发上,又喝完了杯中的唐培里侬2002,醇甜的味道在她口中氤氲,心里却一阵苦涩。她的确爱着柳青山,这个学生不同于其他的客人。每一个跪在他脚下的人都是欲望的奴隶,他们疯狂的索取,只求满足自己一时之快,他们的肉体虽然跪在自己的脚下,但是他们的灵魂却在暴戾的指挥着自己去鞭挞,羞辱他们,而使他们能攫取更多的情欲,这样看来,似乎自己才是那个奴隶吧。柳青山不同,他会关心你,他会在你累了的时候适时的绅士的停下,他会说一些学生才会说的甜言蜜语来逗你开心。他俘获了她的芳心。于是她斟酌再三,还是告诉了柳青山她被绑架了。他说他一无所知,而且在当他得知自己遭遇了那些之后,他极其愤慨,便要找那人算账。汤芸回绝了他,并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和自己往来了。那一刻,汤芸才清楚的看到,柳青山眼底迸射出的最肮脏的欲望,她决然起身,离开了那个虚伪之地。这就是男人么?真是下贱肮脏的生物!她又倒了一杯,遂一饮而尽,倒在了沙发上。 课间的时候,范以放接到柳青山的电话。“喂!你是不是去威胁了汤芸!她现在要和我断绝关系!你怎么回事!”范以放不紧不慢走近厕所的隔间,点燃了一支烟:“柳哥,别急,我是去找她了,但我是为你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紧接着:“你...你什么意思?”范以放吸了一口烟:“柳哥,你想啊,Hera是不允许员工和客人建立私交的,我把她的嘴封上了,而她又和你撇清了关系,那你不就不必担心被Hera发现之后的后果了吗?再说了,你这么关心她,肯定也想为她好,你说是吧,柳哥?”范以放张开嘴巴,让烟慢慢的从口中溢出。“那...那当然,我...我当然为她好。”“当然当然,我也很相信柳哥的为人。”“那你之前答应我的.....”范以放把烟捻灭,扔进了厕所马桶里,按下了冲水按钮:“放心把柳哥,这个事一定可以的,只是需要点时间,你可得耐住性子啊。”“那好...我相信你。”“行,那柳哥我先挂了啊,我还有课。”说完他便挂掉了电话。“呼,该干正事儿了......”他走出了厕所。 周四晚。宿舍里大家都躺在各自的床上玩着手机,祁无棱突然收到一条信息:我明天有事要出去,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就说我看牙医去了。是范以放发来的。他想了想,回了一条信息:你要去干啥?又过了一会,祁无棱收到了回信: 办点事儿,别问了。唉,祁无棱知道,他不想说的事,没人能逼他说出来。他想了想,又回了一条信息:好,注意安全。 周五早上,范以放背了一个挎包,来到了南方花鸟市场——S市最大的花鸟古玩爱好者聚集地。但对于范以放而言,这里很有可能是他的摇钱树。他走进正门,略过周围的所有喧嚣,径直朝着古玩区走去。一踏入古玩区,便能感觉到与其他区域迥然不同的风格。没有熙熙攘攘的人群,没有嘈杂的声音,只有各色的玉石,瓷器,以及一种浓郁的典雅气息。他继续往里走着,直到来到了一家名为“琼寒阁”的玉石行前,他看了看那块嵌金添锦的牌匾,走进了那家玉石行。屋里的装饰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没有极其刻意的排列布序,各式各样的玉器摆放的错落有致,古人所讲究的雅趣尽显其中。他接着往里走,正眼望见一块屏风,屏风前正坐着一位优雅的美妇,美妇一袭玄衣,从头到脚都透露着风雅之韵,一副面容碧波秋水,雍容闲雅。可谓,额若素玉,眉若远山,目若玉露,鼻若玲珑,唇若点绛,颔若雪藕,肤若凝脂,风鬟雨鬓。美妇正手持一支胡颖,缓缓行笔。“裴姐。”范以放看见美妇,唤了一声。美妇没抬头,却开口道:“哟,还认得我呢?都多久没过来啦?”美妇声音细腻婉转,带着一点嗔怪,传进范以放的耳朵。范以放连忙换上笑脸:“害,您瞧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全S市有几个人不认得您裴衣裴仙子呢,嘿嘿。”“嘁,我看你就不认得我。”范以放笑着坐下,“害,您这么一个大美女谁能不认得啊!”说着,便将手缓缓地往桌案下面探,直到碰到了那冰肌玉骨,他轻轻握住美妇纤细的脚踝,将之抬放到了自己的大腿上:“裴姨,我今天是来谈生意的。”美妇莞尔一笑,她轻轻挣脱前者的手,将那只被白袜包裹着的玉足轻盈的踏在其坚硬如铁处。“谈生意?你这么心浮气躁,不泄泄火,怎么谈啊?”美妇玉足轻转,笑道。范以放看了看自己胯前的那只美足,心里想到一句古诗: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他朝她一笑,解开了皮带,那巨大的而狰狞的阴茎立刻暴露在空气中。美妇回一笑:“小色狼。”旋即,玉足便踩上了男根,上下揉搓起来。玉足点在冠处,拉出了一丝丝的晶莹,男人的阳具立刻剧烈的跳动了一下,男人发出了压抑的呻吟声。美妇微微一笑,抬起另一只玉足,将自己的白袜褪去,一只白皙嫩滑的玉足便踩在的滚烫的阴茎上。美妇玉足微微下移,踩在了男人的肾囊上,五个如玉葱般的脚趾扣住了其内的阴元,轻轻碾动着。“嗯......”男人不住呻吟着。玉足上下辗转,二趾轻柔缓慢的剐蹭着肉棒上的系带,伴随着每一次剐蹭,红彤彤的龟头都会迅速的肿胀一下,系带上的马眼微微张开着,不断分泌出透明的液体。“裴姨...给我....给我.....”范以放的双眼已经迷离,眼前的倩影也不见踪迹,只剩下对欲的无限渴望。裴衣掩嘴轻笑了,他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太累了,也许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才能放下戒备,露出甲胄之下的血肉之躯。 说起来面前这个少年倒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当时自己被两个流氓围住的时候,周围的人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热闹的样子,呵,人性真丑陋啊,最后还是一个高中生上来救了自己,还替自己挨了一顿打,那个高中生就是范以放。两人理所当然的成了朋友。后来慢慢的接触,裴衣了解到,原来他的父亲也是做玉石生意的,也就近几年才有的起色。那男人白手起家,能在圈子的打出一片天地,倒也算是有本事。按理说有这样的父亲家庭条件应该不错,性格也会比较开朗,但是这个男孩却完全不同。他像一匹孤狼,总是独自一人在黑夜里行走,身形隐匿在黑暗中,对所有人都抱着敌意;他虽然每日笑脸待人,但那种骨子里的阴暗与狠戾却令人心悸;它有着黑色的眼眸,但那黑色纯粹的可怕,让人完全看不透他在想什么。裴衣曾试着了解他的过去,但他完全不像一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反倒像一个摸爬滚打几十年的老江湖,结果令她无功而返。唯独在欲这一点上,他是纯粹的,不戒备的。有时她会很心疼他。她希望他不必每天都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不必活在虚伪的面具下;不必忍受这个年龄不该忍受的折磨;不必独自一人。看着面前这个沉溺在最真实最原始的欲望里的少年,裴衣脸上闪过一丝怜悯。她抬起另一只玉足,覆在那根硕大肉棒上。两只玉足夹住肉棒,开始慢慢地套弄起来。范以放的脸涨得通红,他闭上了眼睛,以屏蔽其他感官的方式而使自己的感觉更为强烈。玉足慢慢由缓变急,直到快速的上下套弄。旋即玉足又变换了一个姿势,美妇将一只玉足踏在其小腹上,另一只则将巨大的肉棒踩在先前踏在小腹上的那只玉足的足背上,便以更快的速度套弄着肉棒。肉棒愈发坚硬,顶部液分泌出更多的液体,龟头不断地肿大,终于,伴随着一声低吼,浊白的精液激射而出,美妇立刻踩住龟头,精液在其脚底下有力的喷涌着。伴随着最后几下抽搐,精液尽数流出,全部滴落在美妇的玉足之上。美妇嗔怪的看着少年,把玉足抬至他嘴边:“你看看你的脏东西,自己吃掉!”范以放讪讪笑了笑:“裴姨您别逗我啦,来我抱您去洗洗。”说罢范以放站起身,穿好了裤子,来到美妇身边将其搂起。他用脚推开屏风,里面是一个宽敞的卫生间,墙面横着一面大大的铜镜。里面是一个休息室,也是古色古香的风格。范以放将怀中的美妇抱到洗手台前,拧开了水龙头为美妇冲洗着玉足上的精液。 “好摸么?小变态?”美妇撑着洗手台,调笑着问道。范以放拿起一只玉足,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不仅好摸,还好吃。”“你个小混蛋!”美妇抬腿往他脸上蹬了一脚,笑骂道。范以放拧上水龙头,美妇叫他把她放下来:“你先出去,我去换身衣服。”范以放点了点头,回身将门带上出去了。 过了一会,美妇换了一身素衣,裸足踩着一双编织的草鞋,亚麻色的草鞋 将玉足衬的更加白皙。裴衣款款入座:“说吧,来找我说什么的?”范以放神秘的笑了一下,他取下挎包,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锦盒。他将锦盒放到桌面,朝着裴衣的方向,缓缓打开。范以放看到裴衣的瞳孔迅速的收缩了一下,他嘴角勾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看来对方感兴趣了。 范以放,将锦盒中的东西拿出,对裴衣说道:“裴姨,有兴趣吗?”裴衣从范以放手里拿过东西——是一块墨绿的翡翠!她反复观察着手里的翡翠,玉只有拇指大小,通体墨绿,其内开着株株玉花,光束射过,通体晶莹。“是墨翠。”范以放看着面前的裴衣说道。裴衣反复观察再三,将玉放回锦盒。她盯着范以放的眼睛:“这种品质的墨翠,哪来的?”范以放张开嘴,做了一个口型,没有发出声音。裴衣怔了下,问道:“B市?”范以放点了点头。“这种品质的墨翠,在玉石市场上不会低于5位数,你哪来的钱?”“不是玉石市场。”“不是玉石市场?”“对,不是玉石市场。”“那是哪来的?”范以放没有说话,而使拿出了一支烟,准备点上。“不准在我这抽烟!”裴衣眼疾手快,一把把烟夺掉,嗔怒的看着范以放。范以放缩了缩脖子,嘿嘿赔笑了两声。“快说,这玉哪来的?”范以放往裴衣这边挪了挪,低声开口:“玉矿。”“玉矿?”“没错,玉矿!”此时的裴衣脸上布满了震惊。作为玉中至宝的翡翠,其能够作为商业级货物进行交易的基本都产自缅甸。因而可以说,谁要是拥有了一座玉矿,便相当于拥有了一座金山!而若是这玉矿中有着墨翠的出现,那么这玉矿称之为钻石矿,也不为过!裴衣平缓了一下内心的震惊,她试探的问道:“你的意思是,B市有一座玉矿?” “没错。”裴衣翘起桌下的玉腿,思考着这件事的真实性。范以放当然知道她在顾虑什么,于是便继续说:“这个地方是我在B市的时候发现的,那个时候我爸刚离婚,他把我带上了火车,火车停靠的时候,他把我放下了火车,想走,后来可能舍不得吧,又回来了。”范以放平静的叙述着,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然后当时我们一分钱没有,回不去,就沿着铁轨一直走,就到了B市农村那片,就那个时候我发现的。后来我又回去过,发现那是一个很闭塞的地方,交通落后,民风彪悍,经常有着路过那里的货车被村民抢劫的。没有人管他们,因为有一个警察去了那里,就会被全村的人围攻。我回去的时候,先去了当时我发现墨翠的地方,那是一个河床,有干涸的迹象,我当时回去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干涸了,我估计到现在应该干涸的差不多了。换而言之,但河床彻底干涸的时候,只要有本事率先去开采,那么,想要一步登天不是什么难事。而现在,恰恰具备这个机会。”恰恰具备这个机会。这几个字沉沉的落在裴衣的心坎上。如果他说的都属实,那么这的确是一个一步登天的机会。但是........范以放看着沉思的裴衣,他当然清楚她在顾虑什么。他将挎包提至桌面,拉开了拉链,露出里面一沓沓的红票子,他看向裴衣:“裴姨,这是10万,算是我的担保金,你只用给我个门路,如果出了事,你拿钱脱身就行,这事和你不会有一点关系。”他直直的盯着她,眼神里迸射出难以动摇的光。裴衣瞥了一眼挎包里的钱,说道:“你刚才说来我这儿找门路?我这有什么门路可找的?”“哈哈哈,裴姨,你这简直是欲盖弥彰啊!”范以放突然大笑起来,然后突然压低了声音:“据我所知,你是Hera的人吧。”裴衣脸色剧变,娇嫩的红唇一瞬间变得苍白。 范以放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笑嘻嘻道:“我猜的。”裴衣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透露着一股极度的危险!范以放将桌上的锦盒放入挎包:“其实裴姨你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吧!”范以放看着面前的美妇,言语之间像是在猜测,但语气里却不含一丝迟疑,“你进入Hera应该也没多久,而我猜你进入Hera的原因是为了钱吧。而获得钱的来源,应该是你的一个朋友吧。你国色天香,倾国倾城,加入Hera应该是你的朋友跟你提的,而且你这个朋友应该是在一次来你这儿买玉的时候和你认识的,她向你推荐了一份工作。一份工作时间短而又高收入的工作,又不会耽误你的生意,你当然会同意。于是你加入了Hera,享受着金钱与地位。但你很快便不满足了,你希望成为成为更高等级的女王,但你被拒绝了,即便你很美,具备了外貌上的资格,但你接触到这些东西的时间太短,你不具备合格的技术,而且我猜你的要求应该挺过分的吧,应该是想从第二等级直接提升到第四个等级吧。”范以放看着裴衣惊讶而不解的表情,继续解释到:“不用惊讶,之前我来找过你,有那么几次你都不在,但是后来又会出现在店里,而且你每次都是离开一整个时间段,偏偏我来的时间也是固定的,你知道我空闲的时间比较固定。那么把这些放在一起,就不难猜出了。至于你为什么想要钱。”范以放轻笑了一下,“谁不想要钱呢?何况你一个形单影只的女子,钱对于你来说就是最好的安定剂。其实你早就不再追求所谓的风雅了吧,刚才我把那些东西射到你脚上的时候你只是让它沾染上去,事后你只是让我洗掉,这与风雅完全背道而驰,古代女子追求一个“四时庭荫重,贞洁在人间”,贞洁都不在了,又何来面颜追求所谓的风雅呢?你想要更多的钱,因为你相信钱比所谓男人给的安全感更可信,你不喜欢平淡的生活,你希望自己的生活绚烂多彩,因此即便你接触到了那些常人无法接受的兴趣与爱好,你却也继续深入着,甚至要求提升自己的等级,我想这其中除了钱的原因还有你个人情感的原因吧。”范以放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裴衣,知道这番话已经是完全动摇了前者,现在,只需要静静等待。其实在说这些话之前范以放也没底,之所以想到来找裴衣是因为祁无棱上次去Hera回来之后,跟自己提到过看到过一个穿着汉服扎着抛家髻的气质美女,眉间还点着三点花钿,气冲冲的走出去。范以放连着之前几次去找裴衣都不在的事,当即就想到了。于是今天这么一试探,恰巧就是裴衣。 裴衣紧蹙着秀丽的黛眉,依然沉默着。范以放知道,只要条件足够充分,没有什么是谈不下来的,裴衣此时只需要一记强心剂。范以放站起身,走到她身边蹲下,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事要是成了,我的一分不要,全是你的。”裴衣猛地转过头来,的确,她刚才在心里衡量利益问题,可现在范以放的这么一句话又直接令她计无所出。“害,裴姨,说真的,您心里不用慌,我做这事的确是为了我自己,但我不是为了钱,所以即便我一分钱不要,我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我知道您是觉着天上不会掉馅饼,但是我跟你说掏心窝子话,我这么做,绝对是各取所需,您根本就没占着便宜,因为我根本就没把那些钱当回事。”范以放笑吟吟的看着裴衣,眼神里充满了真诚。裴衣心里依旧权衡不下,他看着范以放真诚的眼睛,没错,眼神的确很真诚,但面前这个男孩不能用常理来判断,只要有一步走错了,那便会满盘皆输。“害,裴姨,您要是心里落不踏实,每个月给我5000当生活费,就当算我那一份了。”范以放见情况有戏,连忙搭了个台阶给她。裴衣自然也是聪明人,她佯怒的看了一眼范以放,叹了口气,幽幽道:“唉,真是输给你了,小冤家。”成了!范以放立刻没脸没皮的嗷嗷道:“得嘞!那以后我的生活费可就得仰仗楚姨您了啊!”“去去去,小混蛋。”裴衣推开死皮赖脸要蹭上来的范以放。 裴衣正了正色:“别闹了,说正事儿!”范以放也配合的坐回椅子上,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因为接下来的内容,是他下一步能否成功的关键。裴衣想了想,道:“她叫Carla·Ossa,是个西班牙人,我记得她好像是Hera里的“medusa”,就相当于人事部的总监吧,啧,现在也不好讲,晚上我回去整理整理发给你吧。”“行,辛苦裴姨!”裴衣翻了个白眼:“感觉我像个特务似的。”范以放拿起旁边的挎包:“给,裴姨,这十万保证金你可不能不要啊,你要是不要我心里可是真没底了。”“唉,行吧,拿来吧。”裴衣就要伸手去拿,突然她看到范以放奇怪的看着自己。 “你干嘛?包拿来啊!” “......” “喂!” “裴姨......这包花了我300多呢,您就不能拿你自个儿袋子装啊......” 裴衣愣是让范以放气笑了:“你个夯货!去!柜子那有布袋!”“嘿嘿......裴姨您大人有大量哈。”说完便脸不红心不跳的去了。 没一会,范以放便背着一个空的挎包来了。范以放又回到座位,从包里把刚刚的那个锦盒掏了出来,笑道:“裴姨,这个小东西就送给你啦!就当是我们成为合作伙伴的见证哈!”裴衣把了他一眼,手却毫不客气的拿走锦盒:“算你懂事儿。”“哈哈,应该的应该的,那......裴姨您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嗷?”“滚吧滚吧,小混蛋!”“好嘞,这就滚!”范以放起身要走,然后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趴下往裴衣白嫩的玉足上啄了一下,便爬起来就走,活脱脱一个流氓! “走了啊哈哈哈哈......” “小混蛋!”背后传来美妇的怒骂。裴衣看着男孩的背影,好轻快,却又好沉重。 “以放啊。” “怎么啦裴姨?” “你累么?” 男孩没有说话,停下了脚步。旋即,他回头朝着美妇一笑。 “不累。”男孩不再迟疑,走出大门。 下雨的时候,天空会被乌云遮蔽,不论站在哪一栋高楼,都看不见云后的暖阳。人们只好撑起雨伞,披上雨衣,忍着刺骨的寒风,在雨中行走。时而人们能够望见,屋檐下避雨的人们,他们没有伞,没有雨衣,有时他们来不及找到屋檐躲雨,便只能在雨中穿行。你若问他们: 冷么? 不冷。